因為complain choir經一經藝術館互撐,就忙了大半天,之後不和程展緯坐下由是可,一坐下竟意外又被指唔知我在做乜.(寫著寫著下面的回應,忽然明白luke該是看了我在拋出給大家思索的回館長信稿中,提出的:文化博物館會否比藝術館更能恰當處理這種展覽的問題.現在這展覽有的問題,我自然是肯定的,去到那裡也改不了.但文化博物館展不展藝術與商品的crossover,其實不是一直有做?連商品也有啦,但那已是館的明文方針,比較不是掛羊頭賣狗肉,我的焦點因此也不在這裡.我真真覺得這種展覽遲早要來,要好好的處理,重點是在於處理,因為這個處理,要處理的不單是一個現實的(潮流或財力)問題,而是因為其繫以出現的當代藝術理論上,同樣存在著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藝術館該有責任去帶出思考這個藝術理論問題.)
面對對於我是這樣複雜的問題,我覺得實在是太難三言兩語能釐清,我的心情無法不又再大為一沉,今明兩朝都要早起,現卻仍睡不著,覺得很苦惱.想簡潔的說,但如何能把我歷來文章一直在說也未說完的摸索一下說清,自然很覺辛苦,寫了又刪,覺得總有方法直入核心,卻總是分枝多多.
我的藝術理解與luke的分歧,我恐怕,根本就沒法一時三刻能達到共同理解,我唯可以做的,我覺得是說明我理解他的立場,但我覺得我的立場一樣可以做到(並做著)他同覺要做的東西,不過是理據立足點不同,但可能也是如此,在我們仍是有些基本的理解會有點不同,如以不以認為那根本談不上算是藝術來反對什麼,因為這最後正是會繫於一個我想藝術館有朝一日真能拿出深度自問的問題:什麼是藝術.(而我與luke不同或在,我覺得也在於我認為當代藝術必需要留有這問題,這自我懷疑,而只有這自我懷疑,甚至才是藝術的本質--即同對所謂自我本質的懷疑)
對我而言
藝術跟真善美有本質的關係?(唯名論有什麼本質可談)
還是藝術不過更易於讓人看見
眾生(同可於其他事物中反映的)
對於真善美的追求(程度).
我或者(作為一個人)確有矛盾處,
就是信黑白是非不應該向灰濛妥協,
卻又寧願相信(忍受)藝術就是灰濛(或我在歌德展覽時用的一個詞:含混).
點解?
若然
--藝術不是(下下都)要講大是大非非黑即白,當代藝術其實好好歹歹一直都在玩(包括其中我們視為仍帶批判性的)灰濛--
都仍不是一個足夠接近描述現實的答案;那
就當我並不能夠相信真善美除在人心,於現實世界有何種特別的據點或渠道.
我可以接受藝術可以是aspired by真善美(讓我們回到duchamp之前,或是如beuys繼續批判duchamp),但批判灰濛的,依仍是靠人的真善美的想望,而不是藝術(的純).(誰在香港搞當代藝術可說全不受duchamp的灰濛的影響或其影響所影響的影響...不是站在這個當代藝術傳統中?)
建立一個white cube去行真善美(還要是難度地用真善美的方法來建成),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真善美?(真有這種真善美的藝術,不還是要去批判世界?)
這又跟我更想描述成的
一個可讓真善美跟灰濛世界相撞的平臺,
又或
一個在灰濛世界帶出真善美的平臺
又有何分別?
我說藝術館遲早都要處理這種
姑且暫簡化成作為商業(藝術)被看成藝術的問題,
我說的處理,
基本上就是一間藝術館如何才能恰當去正視這種問題.
我想到幾種方法:
(1)一個方法就是同讓觀眾說明白這就是當代藝術傳統(藝術內部)沒法解決的問題(因為當代藝術傳統,沒有了真善美這人文資源),讓觀眾在你要這樣的藝術,這樣的手袋,或還是真善美的藝術,作一處境的抉擇反省;
(2)一個方法就是以真善美批判這個當代藝術傳統(理解真善美比藝術更重要)
(3)一個就是堅稱真善美就是藝術的(優良)傳統,批判那些界線以外的偽品(並而希望保留藝術).
我個人相信(2)的括弧部份,但以為那正是當代藝術傳統最深刻的其一地方,
因此我不反對(或是覺得)(1)已算是我覺得藝術館算稱得上能處理這個問題的一個方法.
但對於我覺得較近luke的想法(3),我覺得既不能反映當代藝術傳統最深刻的地方(真善美的比藝術重要,藝術自由的兩難...),因此也遠離了藝術雖難以走出,但願意的話,卻仍可以為批判性(/及真善美,若不會因參與了灰濛而實幫倒忙)出一丁點兒力的那灰濛的現實.
我因此不過是想說
讓真善美作為批判塵世所有灰濛的最終價值,
讓塵世的藝術歸灰濛現實中(為批判性)作戰,
至於污黑的,則以真善美(道德)及藝術(理論論述)携手來批判之.
不知luke意下如何?
(仍太長氣,太欠了直觀吧?)
1 則留言:
i think the problem, if i put it logically, is that there is no historical origin at all, or the historical origin is ignored or even disregarded as accidental. the conflict is on the one hand, heidegger's exploration of the opening through the origin of the work of arts and Barthe's experimentation of the opening up of the text. Probably the lose of the origin or the "trinity" you mentioned is a problem of postmodernity at large. today, the concept of the freedom of interpretation is already a common sense, it is a step further to what Hegel criticized in his lectures on aesthetics: taste. It is not that kind of taste related to the bourgeois, but individual. It is in this sense, I think, the arts and commodity become one thing, that is culture industry. To resist, is to have the courage of being a clown, to BOLDLY decounce the individual taste of arts AND speak for the truth (if one still believes there 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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